◎第三十四章鱼鳞之茎

蜘蛛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联想中文网 www.lxzw.net,最快更新罪全书3:张翰主演十宗罪原著最新章节!

    苏眉穿着一件韩版百搭长款红风衣,下身穿豹纹修身打底裤,野性气息十足。脚上是一双黑色靴子,颇有女王范儿。脖颈上系着白色丝巾,更显时尚靓丽。她的头发梳成马尾辫,看上去既优雅又迷人。

    现在,她躺在铁架床上,那个脑袋很尖的男人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,很快,她的上半身就赤裸了,玉体横陈,只剩下蕾丝胸罩,蜜桃酥胸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苏眉眼角含泪,不知如何应对,挣扎了几下,铁架床纹丝不动,手铐碰得当当响。

    那个脑袋很尖的男人下巴也尖,小眼睛,长得奇丑无比,简直像个鬼。他凑近苏眉的脸,死死地盯着她看,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苏眉浑身哆嗦,尖叫起来。那人按着苏眉的头,掰开她的上下眼皮,舌尖顺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一直舔到眼睛。

    苏眉剧烈挣扎,高声惨叫,被人舔眼睛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。

    仓库共有两间,里面的房间传来画龙和包斩急切询问的声音,他们非常担心苏眉。

    一个穿警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怒斥道:鬼尖,你鼓捣她干吗?你又不能玩儿,搞这么大动静,我还怎么审他们?

    那个叫鬼尖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尖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勇哥,我把她的嘴堵上。

    勇哥说:别鼓捣了,你打电话联系下丧彪他们,让他们带上所有的钱到这里来,来了后咱就走。

    鬼尖说:上哪儿去,我的鱼塘不要了?

    勇哥说:都啥时候了,警察都来抓咱们了,我审问下,看看还有没有警察跟来——你别和丧彪说警察的事,要不他就带着钱跑了。

    鬼尖说:要是还有警察呢?

    勇哥说:那这几个就是人质。

    很显然,他们犯下的命案不止一起,丧彪是这个犯罪团伙中的一员,掌管着不义之财。很多罪犯不敢把钱存进银行。例如“38大案”主犯汪家礼将杀人劫来的巨款藏在挖空的木头里,刑侦一号案案犯白宝山将钱埋在树林里。

    仓库里面,墙角有一堆鱼饲料,中间的铁桌子上有一叠脏兮兮的蛇皮袋子,袋子曾经装过鸡肠子和麸皮,使整个仓库都弥漫着臭烘烘的味道。外间和里间的门旁边有个饲料颗粒机,包斩的左手被铐在饲料颗粒机上,右手和奄奄一息倚在墙边的高级督察铐在一起,画龙被独自铐在一张上下两层的铁架床上。

    身穿警服的那人叫做勇哥,此人很明显做过警察,他很熟悉警方的行动。包斩声称还有一队武警随后就到,劝他投案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。勇哥诡秘地笑了笑,一眼看出他们只是走访调查,而不是前来拘捕的。

    勇哥坐在铁桌子上,开始审问包斩。

    审问之前,勇哥搜出了画龙等人的武器和证件,扔到了墙角的鱼饲料堆里。

    包斩注意到,勇哥的审讯问话非常专业,他应该做过公安预审工作。

    勇哥说:我还是第一次审问警察。

    包斩说:你很快就会被警察审问的,今天,你的路走到头了。

    勇哥说:我以前最喜欢审那些卖淫的。

    勇哥走到外间,低下头问苏眉:你卖过几次淫?

    苏眉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,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,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勇哥继续问:你离过婚吗?

    苏眉摇头说没有,鬼尖打完电话,手里拿着一把剖鱼刀,阴笑着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勇哥恶狠狠地说:你要是离过婚,我就把你的脸皮割下来。

    鬼尖插话道:那你是处女喽?

    苏眉说:不是啊,我谈过几次恋爱。

    鬼尖用牙齿咬着刀背,动手动脚就要脱掉苏眉的豹纹打底裤,他说:勇哥,你要不要办了她,长得怪俊哩。

    勇哥摆摆手说:我对女的没瘾,今天吸了三道黄皮,上过头了。

    黄皮指的是毒品,三道代表分量,上头就是吸毒的感觉。吸过粉的瘾君子都知道,长期吸毒会导致性欲降低,无法勃起。据说,吸毒的感觉比性高潮要强烈数倍,能产生各种幻觉,但是对身体健康会造成致命的打击。

    勇哥走回仓库里间,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高级督察,嘀咕一句:这个人我好像见过。

    鬼尖继续骚扰苏眉,他不知道做了什么,苏眉再次尖叫起来,大喊着不要,语气中带着愤怒和屈辱,铁架床也碰得哐当响。

    画龙破口大骂,高声安慰苏眉别怕。

    苏眉的声音拖长,随即难受得哭泣起来。

    勇哥皱了皱眉头,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,对鬼尖喊了一声你滚开。此人喜怒无常,杀人毫无预兆——他要开枪打死苏眉。

    包斩见状急忙站起来,尽管手被铐着,行动不便,但是包斩仍然想要夺枪。

    勇哥退后一步,包斩拦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任何人面对枪口都会害怕,包斩哀求道:大哥,别开枪,有话好好儿说。

    勇哥说:怎么,你要替她挡子弹啊。

    包斩的语气有些颤抖,充满紧张和惊恐,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:要开枪,你朝这里开。

    勇哥扣动扳机,砰砰,一连开了两枪,都打在包斩胸部。包斩一头栽倒在地,趴在督察身上,不知死活。

    画龙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脱离险境,现在看包斩倒下,急切地大声喊道:小包,小包。

    勇哥看了看手中的枪,突然笑了,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包斩说:别装了,你穿着防弹衣呢。

    包斩依旧一动不动,但是他的身下并没有流出鲜血。

    勇哥说:你小子还怪精哩,故意让我往你防弹衣上打,我再开枪,就瞄准你的头。

    苏眉大哭起来,这时,鬼尖的电话响了,他接完电话,对勇哥喊道:丧彪他们人齐了,这就来,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勇哥数了一下弹匣里的子弹,还剩四发,足够杀死画龙几人。

    画龙骂道:你这狗杂种,我真看不起你。

    勇哥冷冷地问道:为什么?

    画龙说:其实你用不着杀人,也用不着抢车卖钱,你往十字路口一站,胸口挂个牌子,写上“五块钱打一拳”,就连老太太和小学生都会排队揍你,这样你就能成百万富翁。就算你是魔鬼,我也会尽情嘲笑你。像你这种人渣,我只需要一拳,就能把你的牙打到肚里去。

    勇哥恼羞成怒,猛地走到画龙面前,用枪顶住画龙的脑门儿说:你再说一句试试,我看你敢不敢。

    画龙坐在铁架床的下铺,双手被手铐铐在床的两边,他视死如归地说道:开枪,我要是眨一下眼睛,我就算没种。

    勇哥盯着画龙的眼睛,手指放在扳机上,随时都可能开枪。

    画龙说:半脸人会带着你参观地狱。

    勇哥问道:半脸人是谁?

    画龙说:上一个用枪指着我脑袋的人。

    勇哥收起枪,说道:是条汉子,我最后一个杀你。

    外间仓库里,鬼尖已经伏在了苏眉身上,苏眉放弃了挣扎和抵抗,任由他的舌头舔过脸庞,舔向眼睛。勇哥心里也在想接下来怎么办,如果还有警察到来,留着这四人可以当人质,但是和警察谈判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如果现在逃跑,这些年杀人越货的非法所得都在丧彪手里,扔下那些钱,心有不甘。再说,他们抢来的车和画龙开来的警车都撞坏了,徒步逃跑也跑不了多远,不如在这里等待。

    鬼尖兽性大发,他站起来,先褪下苏眉的打底裤,接着脱掉了自己的裤子。

    苏眉闭上了眼睛,知道将要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然而,鬼尖站在地上,身体僵硬,嘴角抽动了几下。不知为何,他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。

    苏眉斜眼看了一下,鬼尖下身的那东西滴着血,非常吓人。

    原来此人少年时手淫过度,每天都要自慰三次以上,过度纵欲导致生殖器又红又肿。初中也没毕业,此后贩鱼为生。中年时,他患上了一种罕见的鱼鳞病。鱼鳞病是种皮肤病,外观如鱼鳞状或蛇皮状,重症者皮肤皲裂、表皮僵硬、粗糙状如鱼鳞,鳞片下渗出血液。他的病情日益严重,就连下身也蔓延上了硬质鳞片。这个男人的生殖器上满是鱼鳞,每一片鱼鳞下面都是一道皮肤裂口,如果勃起,裂口处就会出血。

    鬼尖贪恋美色,想要强奸苏眉,但是只能望着美女兴叹。

    他站在地上,那东西滴着血,布满的鳞片如同倒刺,虽然勃起但因疼痛很快就疲软了。

    勇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犹豫着要不要杀死画龙他们,赶快逃命。

    他掏出枪,对准了包斩的头,包斩突然说道:小时候,你爸和你妈离婚了,你很想你妈。

    包斩来之前,穿上了避弹衣,他并不是怕死,这仅仅是出于对梁教授的服从。他倒地不起,并不是假装的。警用手枪近距离射击,连中两枪,即使是身穿防弹衣,也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。子弹产生的冲击力撞断了包斩的肋骨。

    他忍着痛,趴在地上,回忆起一个细节,老杨家墙上挂着的那张全家福少了一个人。老杨是勇哥的叔叔,全家福中有他们家所有成员。不过,包斩在照片中没有看到勇哥的妈妈,勇哥身后只站着父亲,这说明他母亲要么死了,要么离婚了。受害者茹艺——那个被割下脸皮的女人,就是个离婚女人。勇哥又问及苏眉是否离过婚,种种迹象结合起来,包斩推测,勇哥的父母很可能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,他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离婚的女人……这种恨应该是出于爱。

    勇哥愣了一下,收起枪,他走了几步,停下来看着窗外出神,心里想起很多往事。

    勇哥背对着屋内诸人,天赐良机,包斩用肢体语言示意画龙把床举起来,画龙努嘴,意思是中间的桌子是个障碍。包斩悄悄地站起,屏住呼吸,他忍着胸部的疼痛,猛地踹开中间的桌子。画龙同时使出全身的力气,以双腿为支点,将铁架床背了起来,尽管手铐勒得手腕一阵剧痛,但是这机会稍纵即逝。画龙咬紧牙关,弯下腰用力将铁架床抬高,然后翻转过来,砸向勇哥。

    其实,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
    有一种说法,胎记是一个人上辈子被杀死时留下的伤口部位。

    勇哥的额头上有块胎记,被头发遮盖着。他听到响声,回过头,看到一张床迎面而来,床角正好砸在他额头上。

    鬼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左手捏着一团纸,纸上还有擦拭的血,右手拿起刀,裤子还未提上,急匆匆地闯进仓库里间。

    包斩一脚踢向鬼尖的下身,几个鳞片迸裂到空中,鬼尖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