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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公交车很空，许言随意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。
车子晃晃荡荡，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庞，脸颊线条完美，眼眸异常的深邃，被他随便地瞥一眼，心跳都会加快两秒。
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她转头看向窗外，那辆黑色路虎正巧从旁边驶过。
车内，乔锐正在接电话，“建煌的几个股东都在，你也过来坐坐吧。”
一个月过去了，乔锐一点表示都没有，乔建煌多少有点急，找个名头，探探他的底。
乔锐有些犹豫，若说他对建煌没野心，那太虚假了。毕竟建煌的行业排名与产值都是摆在那里的，他的锐科技虽然势头很旺，没有十年的时间，是不可能达到建煌的高度的。
相互探探底，当然可以。
但是乔建煌竟然把地点选在了名爵，他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。
见他不说话，乔建煌夸张地笑了笑，“怎么，不敢来？”
“来，有什么不敢来的，二十分钟后到。”乔锐觉得自己始终是要走这一步的，接触一下也好。
“恩，811号包厢。”乔建煌很满意。
*
812号包厢里，曾凌豪与方志杰正聊着天。
这两人是发小，一起读书，一起当兵，长辈们的关系都不错，只是方志杰比曾凌豪少了个身份。
他父亲早逝，从小跟着叔伯，叔叔家里还有个正牌的少爷。
所以，方志杰虽然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拉下，却没法理直气壮地拥有继承权。犯了错，就被打发出来看名爵这个场子，做一些抛头露名的事情。
“志杰，你对凌菲真是没得说，但是我后悔了。”曾凌豪把玩着红酒杯，真心实意地说。
方志杰眼眸清亮，眸光凝视着红酒，半晌没说话。
“我没想到这件事情的波及面会这么大。”曾凌豪叹出一口气，一仰脖将整杯酒都喝了下去。
“某种意义上讲，许世尧是顶了缸了，不过他很聪明，认了这笔账。”方志杰说得淡然。
“这件事情有后遗症吧。”曾凌豪认真地盯住他。
“有人怀疑他手上有证据。”方志杰眉宇轻拧，给曾凌豪倒了杯酒，“他女儿虽然厉害，倾家荡产地帮他打到十五年刑期。但是也有可能是检察院放水，顺水推舟，想留着他进一步侦察。”
“哦。”曾凌豪若有所思地想了想，“不管怎么讲，他女儿很拼，没有给自己留后路。”
方志杰嗤笑一声，“她确实很拼，为了爹娘什么都豁得出去。”
这话听着古怪，曾凌豪疑惑地瞥一眼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方志杰拿起手机，划拨了几下，“呶，长得确实很漂亮，上个月在我们这里拍出50万的最高价，至今无人打破这个纪录。”
接过手机，上面是一段很短的视频：许言双手环臂，瑟缩于沙发之上。
曾凌豪跟着看过热闹，知道这段视频的场景是哪里。
他的眼眸收紧，面色黑沉。
“谁拍下的？”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怒色。
“叶氏集团的公子，叶轩宇。”方志杰的清俊的脸颊上有一抹嘲讽，“叶振海号称家教很严，没想到他的儿子好这一口。”
曾凌豪手指捏紧，又松开，一个回合间，神情已经恢复原样。
他冷冷地扔出一句，“人不可貌相。”